坐静观涛

画世界同名,wb/bcy的id:收手吧别骚了

《第十八年夏至》

避雷提醒:严重OOC,第一人称,一时爽产物,不是甜文。
配合BGM《第三十八年夏至》食用更佳

正文:

       一阵阵无力,我意识到自己大概是病了。
      我放下手中的预言家日报,尝试用一个无杖魔法给自己送来桌上的水。外面日光正盛,像一瓶被打翻的金黄蜂蜜般倾洒在庄园,但庄园内部却枯枝横生、败叶积沉,没有任何活物存在的迹象,死气弥漫。
      我怀疑这些如跗骨之蛆的死气也感染上了我,摆不脱甩不掉,就像最近某个时常午夜入梦的人。
      我的魔药课成绩说不上坏,但那是很多年前在霍格沃茨上学时候的事情了。教授是擅长且精通这门精深学问的,只是最后也为了保护心爱女子的孩子——该死的总是能让人们对他产生好感的黄金男孩、圣人波特而死。
      而现在擅长治疗咒的偏偏不是在圣芒戈任职许多年的治疗师们,而是曾经格兰芬多的黄金男孩,you-know-who,在大战之后,这个人的名字就取代了过去那个神秘人的名号,成了人们心中景仰的存在,要知道圣人波特的风头在巫师界中无人可比。
      他拥有许多追随他的巫师,在麻瓜中也有不少数量的粉丝,他的信徒几乎遍布大不列颠岛,有巫师敢说不认识他吗?抱歉,那说不定还真的没有。
      人人都听说过大难不死男孩的故事并把这当做圭臬一般传给他们的下一代。当然了我也不免俗,只可惜我的孩子们并不存在。
      如果可以,我一定要向他们诉说这些泛黄、带着历史韵味的传奇故事,告诉他们当追随者的正确方法,告诉他们一定要……更勇敢一点。
       我不确保我未来的孩子们一定能去斯莱特林,其实去其他三院也不错。也许可以的话我不希望他们因为自己的血统太过自负而错失许多结交真心朋友的机会。我可能还会教导他们让他们多为他人考虑。毕竟这些都是前车之鉴,他们的父亲也就是我,已经亲身试验过了。
      利益确实是马尔福们放在第一位的东西,但如果说这利益葬送了家人,不要也罢。
      我漫无边际地想。
      我确实是意识到自己病了。
      最近我总是会梦回在霍格沃茨上学的时光,那是我为数不多少忧少虑的日子之一。似乎这样就能把自己同现实隔绝起来,忘却波特与韦莱斯的婚约将至的消息,它张牙舞爪地横铺在日报上,仿佛给我的心和眼睛施了一个钻心剜骨。
      当然了我会祝福他们,祝他们琴瑟和鸣、举案齐眉。我还会换上我最体面的西装,端正地坐在宾客席向他们遥遥祝酒。毕竟能攀上圣人波特的机会不多,这么好的时机马尔福会错过吗?不会。马尔福通常会笔直坐在喜宴上,面无波澜,轻松的仿佛只是参加一场同学见面会,即使他内心已经像一坛发酵过度的醪糟酒。
      回家过后马尔福就不单纯是马尔福了,我可以选择痛哭或者是一些其他的什么也好,总之,就是不要让自己太过难过。也许我可以试一下火焰威士忌,梅林的长丝袜,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我有喝酒的权利,同样的我也有让自己被酒精麻木的权利。
      人们一提起我总会想起胆小、卑鄙、怯懦等词语,我不得不说固有印象真的太过可怕,它甚至可怕过恶咒。我以这样的印象在黄金男孩脑海里存在了太久,久到他根本不会发现我的改过自新。
      谁会和黑魔法阵营的人做朋友呢?怕是脑子坏了吧。
      我记得我曾经确实很想和大难不死的男孩做朋友,他太过耀眼,是众生星辉中的耀阳,我向往并无比渴望同他并肩,我做不成另一个耀阳,做一轮皎月常伴也是好的。但当我手臂上浮出黑魔标记的时候,我就知道一切都完了——我和他彻底成了两路人。
      在成为马尔福和德拉科之间我必须做出选择,同理,马尔福家族也必须站队。一切都是为了家族存亡,我明白。
      我父亲有勃勃野心,我没有,我只是个草包,我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衬托出我周围的人,有一段时间我曾陷进这个令人痛苦的梦魇,夜半惊醒,辗转反侧。斯莱特林地下室暗绿的柔光烙在眼中心上,化成祖母绿宝石般的眼睛,满含温柔,无形抚平了我的心伤。
      我终于意识到我痛苦的根源是什么——我为我不能更靠近哈利·波特而感到不甘、愤怒和疲惫。
      我会在想到我的黄金男孩时头脑发热、心跳加速、手足无措,你瞧,这不是生病的征兆是什么?随时间推移我发现我病得更深,金石无医,爱愈深痛愈切,我和他道不同不相为谋,一遍遍回忆我们的曾经无异于饮鸩止渴。
      其实我有两个我。马尔福和德拉科。白天马尔福掌控我的身体,于是我刚硬、冷淡、无情,是一座无坚不摧的钢铁塔。晚上德拉科代替马尔福,忧愁、懦怯,眼泪像一管坏掉的水龙头。
      我和疤头相爱相杀了这么多年,表面上热热闹闹实际上千篇一律——无非就是我捉弄他他反击我的循环,虽然朋友也没得做,但我依旧很欢喜。最后一别后,我们再很少私下会面,一般来说都是公事公办,年少时的爱恨情仇都被抽干,只剩下两个成年人的躯壳。
      原谅我突如其来的感想,我又多愁善感了。成年人哪有那么多时间去长吁短叹?大家忙着谋求自己的利益,行迹匆匆。
     第一次我没有站好队,从此我的人生便与他错轨;第二次我没有如所愿的成长变强,我与他之间就出现一道天堑。我的妄想终究是黄粱一梦,也许舍弃马尔福会更好,但我拿什么与他比肩;但如果舍弃德拉科,那我又拿什么继续爱一个人。
     第十八年夏至,救世主和他的妻子成眷属。我果然如我想的那样,不动声色,酒席上我喝下的不是疤头的结婚酒,而是我受伤的心中淌下的血液。
      德拉科,我终于亲手杀死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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